孤魂栖处

·摸鱼。可扒皮。维尔哈伦末日背景,短打。

·末日里还有心思撩侍卫队长的殿下。ooc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尽远再醒来,舜早便离开了,床头点起的檀香吞吐着将散的浅雾,柔软的被单已被抚去了褶皱,温存也在楻下跌的气温里悠悠散尽;侍卫队长只闭了闭眼,将初醒的软弱驱尽了,简单穿戴了,便出了东宫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欲遮天的草木还疯狂地攀着圣塔圣白的结界,京城已人人自危,尽远紧抓着他那杆磨得将要褪色的长枪,穿行在异植破碎的、抽搐的残骸间。他心底怀着隐秘的、不妙的预感,于是他面上的神情愈发的冰冷:皇子殿下十多年来交心默契的好友怎会不知他的目的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的性很强,脚上也急了些,不过半个京城的距离,轻易地便逾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祭坛干干净净地立在疯长的草木间,它们扭曲着躯体、将生机化成诡秘的笑容,又在祭坛的光辉前止步不前,嘶哑着嗓子化成了灰烬。舜就站在祭坛边,摩挲着凸起上干涸的斑驳血迹,一双墨瞳掩在了昏暗的阴影后头,嘴角绷成平直的线。皇子待他慢慢地停在了身后,方才抬起头来,将手背在身后,如往常那样征求他的意见,“尽远,东楻已深陷这草木之灾,传言天启者献祭,便能了结灾难。你如何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自知自家殿下言下之意,也深明大义,心里总归是不甚赞同,这般对话也印证他的预感将要成真,只是面上还不显出表情来,微垂了眼答复:“为天下,我自不有意见,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为你自己呢?”舜这才转过身来,眼底染上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尽远微抿了唇,很快松开,抬眸直视他立誓所忠的主君,“若为臣下,臣自不愿见殿下赴死,殿下当记得,‘死生相随,祸福同当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问的可不是侍卫队长。”皇子殿下终于撑不住冷肃的神情,便伸伸手指,以幻术掩去狡黠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尽远理所当然地听出他的意思来,也不恼,便顺着他回应——他有预感将要得到什么——,“我自然是不愿你死的,舜。”

      于是回应他的,便是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上的、温柔的轻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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